今天把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看完了。
人生果然是一场大型“真香”现场。
前几天我还在《连环套》:漂亮女人的情与欲里写:
这本书里有太多的焦虑、彷徨和愤懑、虚伪,支撑我看下去的只剩一股“一定要看完”的意念。
今天就被打脸了:这是一本让人意犹未尽和恋恋不舍的书。
不舍得的不是书中的主人公霍尔顿和他乱七八糟、毫无目的的纽约游荡史,而是曾经那个单纯、天真、不谙世事、不矫揉造作、不虚伪、不自私的自己。
01故事梗概
说实话,前多页我看得很痛苦,主人公霍尔顿是一位四门功课不及格而被学校开除的15岁少年,这已经是第四次了。
他厌恶学校的一切:虚伪的校长、拍马屁的老师、冷漠自私的同学、一言不合的室友和击剑队队友······
在跟室友打了一架后,他连夜离开了学校。
因为不想面对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伤心,他只好在纽约游荡。
在旅馆里,他亲眼目睹了沉浸在肉欲欢愉里扭捏作态的男女,令他惊讶又作呕。
无聊之极的他,冒充大人到夜总会喝酒、调情、抽烟,发现周围全是假模假式、粗俗不堪、令人厌烦的人。
回旅馆时,一腔郁闷无处发泄的霍尔顿,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电梯工招妓的邀请。
他只想找个人安安静静地说会话,却因为太过紧张害怕,只付了钱就打发她走了。
后来妓女伙同电梯工向他额外勒索五块钱,他极力反抗后被打了一顿。
第二天霍尔顿遇见两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修女,尽管她们是到此地教书而不是募捐,他依然捐了10块钱,并为自己吃着咸肉蛋而对方只吃烤面包片和咖啡,而感到沮丧。
接着他和女友萨丽去看戏,溜冰。最终因看不惯萨丽假仁假义、虚伪做作的样子,而大吵一架、不欢而散。
寂寞孤独的霍尔顿独自去看了场电影,又到酒吧里和一个老同学一起喝得酩酊大醉。
他走进厕所,把头伸进盥洗盆里用冷水浸了一阵,才清醒过来。
可走出酒吧后,被冷风一吹,他的头发都结了冰。
他想到自己也许会因此患肺炎死去,永远见不着妹妹菲苾了,决定冒险回家和她诀别。
他偷溜回家,叫醒熟睡的菲苾,向她诉说了自己的苦闷和理想。
善良纯真又聪明的菲苾为哥哥的厌世、孤僻和愤世嫉俗感到难过,她试图让他谈点他喜欢的东西。
精神和身体都处于极端痛苦的霍尔顿大脑一片空白。只能想起跟他一起吃早饭的两个修女,以及他曾经的一个即使被恐吓被殴打也不愿说违心话的同学。
他对妹妹说,他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:
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。
几千几万个小孩子,附近没有一个人--没有一个大人,我是说--除了我。
我呢,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。
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,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,我就把他捉住--
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,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。
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,把他们捉住。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。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。
后来父母回来了,他不得不趁机溜出家门,到一个他尊敬的老师家中借宿。
可是睡到半夜,他发觉这个老师可能是同性恋并试图对他进行骚扰,情急之下,逃了出来,到车站候车室过夜。
霍尔顿不想再回家,也不想再念书,决定离家出走,去西部谋生。
他想象自己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人,这样就可以不必跟任何人讲话,用自己挣的钱造一座一天到晚充满阳光的小屋。
如果想结婚,就找一个同样又聋又哑的美丽姑娘;
如果生了孩子,就把他们送到什么地方藏起来,给他们买许许多多书,亲自教他们读书写字;
凡是来看他的人,都不准在他家里做任何假模假式的事儿。
霍尔顿想在临走前再见妹妹一面,把她借给他的圣诞零用钱还给她。
于是托人给她带去一张便条,约她到博物馆的艺术馆门边见面。
过了约定时间好一阵,菲苾终于来了,拖着一只装满衣服的大箱子,坚持跟他一起走。
最后,因对妹妹劝说无效,霍尔顿只好放弃西部之行,带她去动物园和公园玩了一阵。
菲苾骑上旋转木马,高兴起来。
这时下起了大雨,霍尔顿淋着雨坐在长椅上,看菲苾一圈圈转个不停,心里快乐极了,险些大叫大嚷起来,决定不出走了。
回家后不久,霍尔顿生了场大病,被送到一家疗养院。
出院后将被送到哪所学校,是不是想好好用功学习?
霍尔顿一点儿也不感兴趣,他只是想念所有人,包括那些曾令他厌恶至极的人。
02我的理解
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刚刚赢得二战的胜利,成为了一个政治、经济和军事大国。
这时期的纽约是美国实利主义社会的代表。
它象征着最假模假式的一切,人们的精神生活是一片荒原,没有人在意别人的感受。
作者用第一人称和充斥着TMD字眼的措辞,叙述了二战后美国一个中产家庭的青少年痛苦、压抑、彷徨、错乱,不起眼却又引人深思的故事。
通过主人公霍尔顿的所思所想、所见所闻和感情投射,披露了二战后美国社会普遍存在的虚伪面目和欺骗行径。
孩童时期的霍尔顿,曾经很快乐,和哥哥、弟弟、妹妹外出玩耍,在中央公园骑自行车、溜冰、看冰冻在湖面下的野鸭子······
而弟弟艾里的死,给他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创伤。
他看起来愤世嫉俗又狂放不羁,其实善良、真诚、对家人有着极深沉的爱。
他的内心秩序使他无法融入魔兽横行、光怪陆离的世界,他试图突出重围,却被当做怪物。
他痛苦、压抑、孤独、不被人理解,妄想逃离虚伪的一切。
最后被妹妹单纯、直接、善良的爱拉回了现实。
关于小说的结尾,存在争论:病愈后的霍尔顿是放弃自我、融入庸俗;还是在抗争和矛盾中,彻底绝望,精神崩溃。
我倾向于前者,但我认为是同流合污,而是:
在看到了诸多丑陋后,被美好治愈,认清了成长的历程,重建了内心秩序,在虚妄与现实中达成和解。
德国学者汉斯·彭纳特认为霍尔顿心中有两个世界:
一个是由阿克莱、斯特拉德莱塔以及妓女孙妮等人所代表的丑陋世界;
另一个则是由弟弟艾里、妹妹菲比以及修女等人所代表的纯洁、美好世界。
在纽约流荡的几天里,他一直试图与妹妹菲比、童年好友琴取得联系,作者借此表明身处前一个世界的他对后一个世界的向往,渴望获得救赎与指引。
书里有一个细节:
在车站候车室蜷缩了一夜的霍尔顿感觉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,走在路上,却好像永远到不了街对面。
后来他想出了一个主意,每次要穿过一条街,就假装跟弟弟艾里说话:“艾里,别让我失踪,劳驾啦”。
就这样,他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。
这是作者更直接的表述:弟弟艾里,在指引着霍尔顿走向重生。
还有书中反复提及的他视若珍宝、最后送给妹妹菲苾的红色猎人帽,表明他从未放弃对自我的追寻和坚持。
最后,经历磨难后的霍尔顿,回想起他提到的每一个人,不再感到深恶痛绝和令人作呕,而是开始想念他们。
或许他不再觉得他们一无是处,而是各有优点。
03现实意义
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表现了一个道德堕落的社会,批判了成人世界的虚荣、假义和沉溺享乐、精神空虚。
在商业社会,物质利益最大化,思想与情感则无足轻重;真诚不再重要,利己的虚伪则愈演愈烈。
在麦田中奔跑的孩子随时可能不慎跌落悬崖,是指:纯真善良时刻面临道德堕落的威胁,被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腐蚀而迷失自我。
霍尔顿梦想成为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,拯救纯真,使他们免受伤害与侵袭。
而作为一名守望者,首先要守望的是自己。让自己足够强大,才能守望他人。
这本书特别适合中学生阅读。
一是它极为真诚。
也许你也面临青春期的压抑与迷失,对周围人感到彷徨、恐惧甚至恶心。
这本书极为真诚地描述了这些痛苦,你会发现你不是第一个,更不是异类,这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。
二是做好自己的守望者。
像安多里尼先生说的那样,迷茫不是堕落的借口,而是考验,你要经受住,去尽可能多的学习知识。
你会发现历史上有许多人在道德上和精神上有过彷徨,并将经过记录了下来。
你可以向他们学习。
学会在吵闹的世界里,要照顾好自己。